”
&esp;&esp;掌柜在厨房呼喊道,“娘子,快来帮忙找找陈醋在哪?”
&esp;&esp;趁掌柜娘子离开的间隙,宋凌霜掩面跑到门外的竹林里,秦隽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黄金,连忙牵着笋笋追了出去。
&esp;&esp;掌柜娘子出来后,发现人都走光了,还留了一锭金子,她心生疑窦问道,“相公,那位夫人怎知我姓何?”
&esp;&esp;“若我所料不差,方才那位夫人,大抵是箐箐。”
&esp;&esp;掌柜拍了拍她的脑袋,何氏眼眸低垂,朝门外望去,已然没有他们的影踪。
&esp;&esp;她笑中带泪道,“那真是好极了,相公,你看见没有,方才那位俊俏的郎君眼神没有一刻离开箐箐,那孩子也伶俐可爱,想必,她会幸福的。”
&esp;&esp;张密将何氏抱的很紧很紧,“娘子,我带你去追她好不好。”
&esp;&esp;何氏将金子收好,走到了柜台里。
&esp;&esp;“何苦再给箐箐添烦恼呢?本就是我们对不住她,就这样见一面,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。”
&esp;&esp;秦隽在竹林深处找到了跌倒在地的宋凌霜,心疼的将她抱了起来。
&esp;&esp;她嚎啕大哭,不断捶打秦隽,秦隽只是紧紧的抱着她。
&esp;&esp;秦隽无比自责道,“对不起箐箐,我想着难得来东域一趟,想着你或许会想见她……”
&esp;&esp;宋凌霜哭的让人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。
&esp;&esp;“原来她在东域啊,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。”
&esp;&esp;见宋凌霜哭的如此伤心,秦隽心如刀割,自责的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。
&esp;&esp;“我也是从西境回来才派人查探的,对不起箐箐,我应该先同你说的。”
&esp;&esp;宋凌霜心中明白,秦隽要是先同她说了,十有八九她是不会来的,可若真不来,保不齐她将来又会后悔。
&esp;&esp;在今日之前,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很恨她娘亲的,她也幻想过许多回,有朝一日见上她母亲,一定要质问她为何抛夫弃女。
&esp;&esp;可真见上了,却并非如此。
&esp;&esp;时过境迁,她自己也成了母亲,成了别人的妻子。
&esp;&esp;她与秦隽几次三番生离死别,让她知晓了人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。
&esp;&esp;或许,她母亲也有苦衷。
&esp;&esp;但,原谅她母亲,宋凌霜做不到。
&esp;&esp;见她过的清贫,见她还会打听自己的消息,宋凌霜的心田又溢满了酸涩之情。
&esp;&esp;人生就是这般,有许多的拿得起,放不下,纠纠缠缠。
&esp;&esp;秦隽温柔的抚着宋凌霜的背。
&esp;&esp;“箐箐,想哭就哭吧,这样的苦,我感同身受。”
&esp;&esp;安抚了许久许久,宋凌霜抽噎道,“秦隽……谢谢你,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,总之,我知道她活的开心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笋笋此时也跑了过来,抱住了宋凌霜。
&esp;&esp;“娘亲,你摔到了很疼吧,笋笋给你吹吹。”
&esp;&esp;“笋笋,娘亲不疼,娘亲只是略有些感伤,无碍的,笋笋别担心。”
&esp;&esp;闻言,笋笋笑的开心,连酒窝都露了出来,“爹爹,那我们不用回去了,还可以去海边看日出。”
&esp;&esp;秦隽弹了笋笋一个脑瓜崩,“就想着玩,快亲亲你娘亲。”
&esp;&esp;笋笋啵唧一口,宋凌霜的心都化了。
&esp;&esp;秦隽也趁机啵唧了一口,宋凌霜有些害羞。
&esp;&esp;宋凌霜深吸了一口气,心中默念道,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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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翌日看完了日出,他们便回到了繁城,一百五十万石粮草已连夜尽数装好,在繁城的西城门等待着验收。
&esp;&esp;秦隽也在城门口等待人接应。
&esp;&esp;“爹爹,是祖父来接我们回去吗?”
&esp;&esp;“嗯,爹爹之前和你祖父说好的,祖父会来的。”
&esp;&esp;过了午时,城门依旧没有动静,秦隽的眉头微皱,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&esp;&esp;支歧也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手还疼着,对秦隽说话客气了许多。
&esp;&esp;“秦相,这……不会大将军路上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