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意:“我说过,不管你跟赛兰怎么逼迫我,我绝不会喜欢她,也不会娶她,我喜欢的人,自始至终,只有程英!赛兰敢对程英下情蛊,敢动我的人,她就要做好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
老族长眼皮一跳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拐杖,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“不怎么样,只是让阿蓝往她身体里下遍我所炼的二十几蛊虫,让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说出真话为止。她要不说,她就会跟龙金一样,变成一个彻底被蛊虫控制的行尸走肉,没有自己的思想情绪,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。”龙卜曦漆黑的瞳孔里闪着怒火,白玉一般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道。
“你敢对赛兰下这么多蛊?你疯了?你忘记是谁把你养大的吗?!”老族长一听自己宝贝的孙女遭受如此磨难,气得手直哆嗦,抬起拐杖,就往龙卜曦的身上打。
龙卜曦不躲不闪,任由他的拐杖打着自己,面无表情道:“阿爷,我敬你对我的养育之恩,这么多年来,在寨子里,你让我做什么,我就去做什么,从没有忤逆过你的时候。
唯独你让我娶赛兰,我绝不会答应,我只会娶我喜欢的人。
我此前已经警告过赛兰,让她不要动程英一根头发,她不听,还给程英下了情蛊,将另一蛊虫下到别的人身上去了,她落到今天的地步,也是她咎由自取!”
老族长年事已高,拐杖打了他几下,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。
他停住手,坐在一旁的木椅上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:“好,好得很,如今你长大了,翅膀长硬了,我也管不了你了!既然你执意不娶赛兰,要娶外族的那个女人,你这个少族长也不要做了!等我死后,普苍寨的族长就交给嘠羧做,你跟你的外族女人,去寨子外面生活去吧。”
“阿爷,你不会以为你对我说这些狠话,我就会向你屈服,放弃程英,娶你的孙女赛兰吧?”
龙卜曦嘴唇一勾,“我等你话很多年了,什么少族长,未来的普苍寨族长,我全都不稀罕!我当年之所以答应你做少族长,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。如今如你所愿,我终于可以卸下你强加在我身上的责任,过我想过的日子,我求之不得!”
“你!”老族长气得头晕眼花,胸口起起伏伏,想再站起来拿拐杖揍他,刚站起来,脑袋一阵充血,两眼一抹黑,直直往后昂。
龙卜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往后倒,没有伸手去搀扶他的意思。
反倒是嘠羧见他情况不好,连忙站起身去扶住老族长,转头看着龙卜曦道:“少族长,你别气老族长了,也别折磨赛兰了!老族长含辛茹苦把你养大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赛兰从小就很喜欢你,对你很好,你不该这么对他们。”
龙卜曦冷哼:“当年要不是我炼出了蛊王,老头子看我天赋有加,想让我保护整个寨子,他会养我,让我做少族长?我跟他之间,不过是相互利用!
赛兰从小脾气就不好,做事比我还疯,脾气比我更怪,总是想尽办法折腾我,折磨我,我看在她是老头子唯一的孙女份上,一直忍着她,没跟她计较。
她倒好,无视我的再三警告,对程英下情蛊,还把另一蛊下在别的人身上,对我撒谎。我留她一条性命,都算对得起她了!”
嘠羧沉默下来。
他扶着老族长坐在椅子上,伸手掐着老族长的人中穴,把气晕过去的老族长掐醒后,幽幽地说了一句:“赛兰把另一只情蛊下在我的身上了。”
龙卜曦表情
没有一丝意外, 像是早料到赛兰把另一只情蛊下到了嘠羧的身上。
蛊虫与蛊虫之间,会相互感应对方的存在,蛊虫又会惧怕比自己更强的蛊虫, 从而出现异动。
龙卜曦身上不止阿蓝一只蛊虫, 他全身上下,隐匿着十多种不同的蛊虫, 藏在他的衣服、衣兜、鞋子、铃铛里,旁人不注意看, 压根看不到它们的存在。
较为显眼的蛊虫,比如蝎子、蜈蚣、蜘蛛、蛇类的,全都藏在他的吊脚楼各处。
没有他的允许, 任何人都不能上他的吊脚楼,否则蛊虫会格杀勿论,这也是普苍寨的苗民, 从来不敢来他吊脚楼的原因。
也就是程英、老族长、嘠羧、赛兰特殊,平时跟他来往密切,在他的授意之下, 他们可以来他吊脚楼活动,否则此时老族长跟嘠羧,早已被他吊脚楼里的暗处蛊虫们袭击。
老族长很少来他这里, 大概是觉得他性格阴晴不定, 做事没个正形, 怕他突然发疯对付起他们俩, 老族长是带着自己练得强蛊在身上, 来他的吊脚楼。
在他看到老族长两人的那一刻,他就感受到自己有些蛊虫躁动不安的反常现象,知道老族长带了蛊, 也知道嘠羧身上被种了情蛊。
此时外面天色漆黑,狂风大作,暴雨来袭,风夹着雨,吹打着木制窗户哐哐作响。
龙卜曦走到窗户边,将窗户一扇又一扇关上。
窗户关上以后,没有灯光的二楼客厅,光线十分昏暗。
龙卜曦的脸隐匿于昏暗的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