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“那时,屠门棂带着大雍的族人建造铁塔,我当时负责给她送银钱,那时,在山上,我看到她和一个人在说话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我不知道,那人应该是大雍屠门氏的族人,我不认识,但是,他穿着道袍。”
怀夕眉头微皱:“还有吗?”
他舔了舔嘴巴:“若是我说了,少师能不让我发配宁古塔吗?”
怀夕点了点头:“若是有用的消息,不仅不会让你发配宁古塔,还会奉上金银,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。”
“好,我说,屠门棂让那人去找什么东西,说是必须要销毁,这铁塔才无后顾之忧。”那人有些担忧:“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怀夕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:“听说你们屠门氏身上都有刺字,你的刺字在哪里?”
那人撸起自己的袖子,只见手臂内处刺着屠门二字。
怀夕微微点头:“好,来人!”
“太师!”暗卫出来了。
“这人不必发配宁古塔,赠予他一百金,允他离开。”
那屠门氏本来还担忧怀夕言而无信,此时听了他的吩咐,感激地磕头道谢:“多谢太师,多谢太师。”
怀夕一摆手,让暗卫把人带了下去。
等到下半夜,不少屠门氏的族人都要来说关于铁塔的消息,但是,那些消息都没有多大的用处,怀夕还是允了他们不流放宁古塔。
屠门氏、道人、东西
屠门棂让那人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,怀夕若是想取出太子的那一魂一魄,就一定要打开那铁塔瞧一瞧,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机关。
“怀夕君!”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怀夕神情一凛,四处张望,就是寻不到人,她声音微沉:“谁,出来!”
“怀夕君,低头!”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。
怀夕这才垂头,竟然看到了地上有一只蜗牛,蜗牛抬着脑袋,两只触角一动一动的:“怀夕君,我是来替乌龟精传话的。”
“那乌龟精让你一个蜗牛传信,说吧,你爬了多久?”
“我一路从西海而来,已经爬了大半年了。”小蜗牛说道:“不算太慢吧。”
怀夕都要被逗笑了:“是呢,不慢,不慢,乌龟精不是去西海喝喜酒去了吗?让你给我传什么信,那喜酒不好喝?”
“不是,不是!”小蜗牛转了转触角:“那老龟说,西海的九公主是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
“嗯。”
怀夕无语了:“那老龟为什么让你传信啊,随便让只鸟传的都比你快,他也能自己来告诉我啊。”
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了,那老龟死了,他是临死之前遇到我,托我给你传信的。”
怀夕面色一沉:“死了?”
“嗯,死了,就死在西海海滩上,当时,我正在海滩上看日落,你不知道吧,西海的日落可好看了。”
“我现在要回南山观,你要去哪里,要不要我送你一程?”
“不用了,我就喜欢这样慢慢地看风景,我准备去青城山,听说那里风景好。”小蜗牛转身往外爬:“怀夕君,那我先走了。”
来请
南山观,夜凉如水。
人人都道南方是温柔乡,只是这冬日里的南地也是冷到了骨子里。
怀夕一抬手,从银杏树上下来一面发着亮光的叶子,她往里注入了一丝修为,轻声喊道:“山鬼!”
那日从蛟龙处领回破败的山鬼,怀夕把她安置在这银杏树上,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,她也该醒了。
果然,山鬼露出身形,睁着懵懂的眼睛,半晌才一脸惊喜:“怀夕君,我没有死。”
怀夕点了点头:“是,你没有死,但是,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山鬼有些紧张。
“老龟死了。”怀夕把方才那蜗牛转达的消息说了:“老龟临死前让蜗牛传信,说是西海的九公主是假的,我现在走不开,你去西海一趟,打探打探消息,不要入海,就在周边打听,也不要妄动,有什么发现让人传信,我这边事了就会过去的。”
山鬼点了点头:“好,我这就去西海。”
怀夕现在需要尽快找到太子的一魂一魄,西海的事情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,除了魅珠,还有龙珠,只能先让山鬼去打探一下消息。
山鬼连夜就离了临安府。
如今的临安府虽然已经不是都城了,但是它富贵了几千年了,即便没有了皇城,依旧富贵逼人。
恰逢腊月,街上的热闹更是日夜不歇。
怀夕在烟火声中睡着了,翌日一早就发现有人在自己的床头扯衣裳,不用猜也知道是谁,她翻了一个身继续睡,然后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“小鱼,你从哪里拿的衣裳?”院子里八狗带着从从在扫院子,看到小鱼抱着衣裳出来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