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渝把京都的绸缎庄子跑遍了,发现没有和郑家绸缎相仿的工艺。
这就有了商机。
云渝和郑长颂通了信,由郑家供货,再搭上点?其?他缎子,撑起了门?面。
云渝就这么在京都,有了第一家产业。
不和旁人合开,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绸缎铺。
有着?之前郑长颂教的东西托底,绸缎铺不久就步上了正轨。
布匹工艺新鲜,花样多而巧,云渝又会?宣传,推出不多久,就受到京都人的热烈追捧。
生意蒸蒸日上,负责的管事对?云渝崇拜得五体投地。
别看地方偏,但赚得可多!
云渝在后院那儿的不得志化?为满腔热血,势必要在京都干出一番伟业。
她们?瞧不起他,那他就比她们?汉子还厉害!
到时候看谁瞧不起谁。
彦博远的离京, 就像水面的一抹尘沙,对京都这片汪洋来说,翻不?起一点儿沫花。
只云渝晨起时?, 看到自己露在被褥外头?的臂膀,才真切感受到彦博远不?在身边。
往日夫君起床后会?为他掖好被子。
他醒来时?颈窝热乎, 不?受半点凉风侵袭。
云渝对着空落落的床榻思念一番夫君, 继而精神气饱满地起床洗漱。
他今儿得去铺里查账, 还要去乡下田庄看看。
夫君出去巡查农耕, 他也?要去自家?地里巡视一番才是。
云渝干劲满满, 努力奋斗。
兴源县在京都以?北三千里开外。
春耕从立春开始准备,到三四月份, 大部分地区已经播种完毕。
农耕巡视已到收尾阶段, 谁叫上任半路出事。
之前做的工哪怕没问题,皇帝也?不?放心。
彦博远接的是二?手差,时?间紧,前头?还有烂摊子。
属于是给人来擦屁股的。
走陆路过于耗费时?间。
彦博远提议出了京, 就转道改为水路。
半个月的路程,这季节京都往北河道上顺风,走水路十日能到。
此次除了彦博远之外,还有两位国子监的历事监生随行, 负责文书记载。
他们?二?人回京后, 需彦博远考评政绩, 彦博远提议水路前去,均无异议。
如同上一任一般, 从距离京都最近的州府开始。
水路直达天水郡,再?转陆地深入兴源府。
最后在兴源结束巡查,坐船回京都。
托上一任的福, 各处官员被吓破了胆,生怕第二?个御史也?半道出事。
深刻吸取前任经验,杜绝自己变成前任第二?。
往常的金银美色,是一概没有,出名?的花楼楚馆,是紧着皮子的关门谢客。
几天的损失换接下来的安然无忧,值得很。
力求在御史停留期间见不?到一丝违制行为。
各府官员鹌鹑一样,严格执行大醴律,不?特意打听御史行踪,不?贴上去献殷勤,格外老实。
除了按察司需要陪同御史办公,其余官员,彦博远只在到来时?的迎接宴上见过一面。
没不?开眼的搅浑水,事情便十分顺利,效率翻倍,补了上一任的遗留问题。
按规定,御史需在当地巡查九十日,防止久任懈怠或与地方勾结。
彦博远四月下旬从京都出来,五月初到的地方。
匆匆三月一晃而过,现今便是满了任期,要回京禀报。
江面微风徐来,江水拍打在船头?激起“哗哗”水声。
彦博远立在船头?,遥望京都方向。
手里拿着云渝给他的香囊,里头?有驱虫辟邪的香料。
拇指处有崩开的线头?凸出,有点像流苏的绒丝。
并非云渝手艺不?好,或是布料不?好。
而是实在顶不?住彦博远时?不?时?就要拿出来摆动?的习惯。
三个月的时?间,日日被拿出来摩挲的布料,不?破损漏洞已属耐用。
夫郎看见香囊上使用的痕迹,就知道他一定爱惨了他。
到时?不?是他说什么?,正在感动?中的夫郎就听什么?,任他为所欲为……
彦博远睹物思人中,用拇指擦过正面‘渝’字的力道放缓,细细端详。
夫郎的小心机,他十分受用。
担心他被外面的野花野草勾搭走,把自己名?字中的‘渝’绣在了明显处。
香囊日日佩戴在腰间,想让人忽视都难。
“大人又在想夫郎了。”
包之恒搓了搓手臂,捅了捅边上正在校对文书的沈监生。
“大人和他夫郎真是恩爱。”后者露出个俏皮笑,“那香囊都快被大人摸秃噜皮了。”
哪怕这三个月来见得多了,但每次看到大人对

